晚宁

瞎写。

第九章 分院住

  肖战梦到母亲了,可是母亲却不肯带他走。肖战难受的不行,在梦里放声大哭。

  王一博看着在昏睡中,却止不住流泪的肖战,真是打死自己的心都有了。他就是嫉妒了,嫉妒王一泽为什么总能那么了解肖战,永远比自己先一步找到肖战,总能明白肖战的沉默,肖战的眼神,他真的快嫉妒死了。王一博善于揣度敌人的心思,敏锐的观察着所有可以威胁到自己的人。可是对于爱情这方面他也是一窍不通。每次他回来身上的脂粉味总会让他看到肖战那么难过的表情,他之前的侍妾也没有这样过。所以王一博没弄明白,爱情是需要两个人去经营,而且容不得第三者插足。他只是觉得他喜欢肖战,肖战也喜欢他,那就留在他身边就可以了。

  果然如太医所说,下了几针之后肖战便醒了过来,他还沉浸在刚才的梦里和王一博说出来那些伤害他的话里。肖战迷茫的望着四周,直到他看到王一博…

  肖战把自己缩到床角。自己真心交付,换来王一博那样揣度。王一博坐在床边,看向始终不肯抬头看他的肖战。两个人之间沉默着…

  “太子殿下…”肖战最终还是决定率先打破二人的沉默。“我父亲的忠心,您若是确定了,就请放我回家吧。”

  王一博有些着急,“战儿,孤当时真的没有那么想。孤只是…只是…胡说的…”最后那三个字王一博自己说着都觉得勉强。但是他真的不能让肖战离开。

  “胡说?好轻描淡写的两个字,就将我对殿下的真心贬的一文不值。”肖战用力擦干净自己脸上的泪水,抬起头正视着王一博。“殿下的喜欢,我受不起。还请殿下放我走!”

  王一博一时间不知道要怎么回答肖战的话,看着肖战决心要走的表情,他更是烦躁。肖战膝盖因为跪的时间太久,加上天气又冷,所以疼的很厉害,但他还是强撑着下了床,并且躲开了王一博想要扶他的手。

  肖战又一次跪在王一博面前,“请殿下,放我离开。”说罢肖战将头磕在地上。王一博看着这样坚定的肖战一时之间手足无措,王一博不开口,肖战也不起来。

  “想走不可能。你对肖家或许无足轻重,但是你的去留可以决定肖家生死。”王一博感觉自己的声音都已经不属于自己了。这是他想到能留下肖战唯一的办法。他如此卑鄙的威胁着肖战。

  肖战闻言抬起头,王一博起身他想要扶起肖战,可是却被肖战躲开。是啊,王一博可是当朝太子,自己父亲三朝元老都能被他抓到府里折辱。肖战虽然对肖家没有什么感情,可是父亲就是父亲,打断骨头连着筋。何况,肖家上下一百多口人是无辜的。

  肖战心中一冷,他怎么会把真心交给这样的人。

  “好,我留下。但请太子殿下,让我另居别处。”

  “隔壁……不可以吗?”王一博好像一个做错事的孩子,他知道肖战肯定不会再住到隔壁,却还是试探性的问着。

  肖战坚定的摇了摇头。

  “那…便住在旁边的别院吧。”这是王一博最后的妥协,也是肖战最后的妥协。

  “谢殿下。”肖战欠身行了礼,便头也不回的离开了。王一博看着他转身的背影,想要抓住他,却最终落空了。

  王一博叫来灵泽让他把肖战带到之前王一泽住的那个院子,并且收拾利索了。

  王一博一个人坐在椅子上,盯着灵泽昨夜递给他的纸条。皇后想见他,这也是第一次王一博没有去,只是让人递进去话,身体不适。他不爱皇后,只是王一博现在实在需要她的帮助。旁人看他千尊万贵,只有他自己知道,他这位置摇摇欲坠。

  同时,肖战也是一个人坐在椅子上傻傻的发呆。现在想想,如果王一博放自己走了,自己是不是以后就再也见不到他了。那………自己会不会也很难过呢?

  两个人…两间屋子…但都一样在那傻坐着。

  再说王一泽和刘海宽二人马不停蹄的终于找到了那个村庄。王一泽下马和刘海宽分头打听那个神医,最终在一个居民口中得知了神医的住所。

  “海宽,这边。”王一泽和刘海宽一路坑坑洼洼的走着,这样的路,二人根本没法骑马,只能将马暂时放在村里。“听说神医住在这座山最深处。”可是这座山满是荆棘和沼泽,二人一路已经够小心了,王一泽还是一脚踩进沼泽里,要不是刘海宽手快,只怕王一泽整个人都要陷进去了。

  “怎么这么大的雾?”王一泽感觉有些危险,便拔出了剑。浓雾中,王一泽不小心被一根树枝划伤了脸。

  “你悠着点啊…”刘海宽赶紧上前检查了一番,幸好只是皮肉伤,不会落下疤痕。王一泽抬手轻轻摸着自己脸颊的伤口,这么一个小口子,一个不会留下疤痕的小口子,一个只是出了一点血的小口子,都挺疼的了。那……那个时候的他,又是怎么熬过来的…那时候得有多疼……

  “你看,那有个屋子。”刘海宽忽然指着他们左边,王一泽顺着看过去,果然有一间屋子。二人快步往过走,走到跟前就闻到一股浓浓的药味。看来是没错了。

  “在下北昭六皇子,王一泽。请神医一见。”王一泽走到门口单膝跪地,双手抱拳。

  “你傻啊,这你也敢表露身份?”刘海宽站在他旁边,手里握着剑警惕的环顾着四周。

  “哈哈哈,你若是藏着掖着,这药我还真不给你。你既如此坦荡,那就请进来吧。”一个年轻的声音,从屋里传了出来。

  王一泽连忙站起来拉着刘海宽,进屋一看,只见到一个双眼已瞎,双腿已废坐在轮椅上的年轻男子。

  “敢问阁下,可是………纪神医?”王一泽有些不确定,神医不应该是老头儿吗,怎么这么年轻?

  “不是我,还能是你吗。”纪李转动着轮椅,绕着王一泽“看”了一圈,“不错,不错。”上一世王一泽为护肖战命陨,他也是痛惜了好久。因为王一泽命不该如此。在他的卦象中,王一泽是一个例外,上一世是这样,这一世依旧如此。

  王一泽不明白,他围着自己转一圈是要干嘛,他又看不到。还有他口中的不错不错,又是什么意思?在夸自己吗…

  “平时就阁下一个人住?”刘海宽好奇的问道。

  “不是,我那两个小童去采药了。”

  “神医,我来是因为………”王一泽没心情管他到底几个人住。

  “是因为你心上人身上的疤痕,我可说错?”纪李将轮椅转到自己的药柜前,伸手摸来摸去,摸到了一个蓝色盒子。

  “阁下怎么知道?”王一泽瞬间也警惕了起来,但他还是按住了刘海宽拔剑的举动。

  “我知晓天地事。”纪李将蓝盒递过去,他也不忍那人间绝色落下一身疤痕。王一泽接过蓝盒子,最终还是做了一辑。“多谢神医。”

  “若无事,二位请回吧,”纪李做了个请的手势,刘海宽和王一泽互相看了一眼,同时鞠了一躬,“告辞。”

  “六殿下!”二人还未走远,就听到纪李又在后面唤王一泽,王一泽停下脚步,回头看向纪李。纪李转着轮椅来到门口,“还请六殿下护好自己的心上人。”

  王一泽虽然疑惑重重,但也知道很多事问了白问,或者说不如不问。最终王一泽还是应了他一句,“我会的。”

  纪李微微叹了口气,他真的不希望肖战再重蹈覆辙了,两世了,两世了…爱了王一博两世,还不够吗……王一泽是这个卦象上的例外,纪李是真的希望他可以保护好肖战。

  “想跟你皇兄争个胜负??”刘海宽怼了王一泽一下,“怎么,你懒得藏自己的狐狸尾巴了?”

  “别胡说。太子只能是我皇兄。”王一泽翻了他一眼。

  “我可没说太子之位。”刘海宽用剑端轻轻戳了戳王一泽。王一泽沉默了。

  “话说你皇兄这太子之位坐的也太辛苦了。”见到王一泽沉默,刘海宽便转移了话题,正所谓清官难断家务事。怎么做得让王一泽自己去选择。

  “又不是人人都跟你一样,你父皇和母后只有你一个儿子。”王一泽叹了口气,他皇兄的确辛苦,尤其到了这个时候,稍微走错一步,很可能导致他满盘皆输。

  二人在驿站分开,刘海宽回了南启,而他也是时候回北昭了,距离他告诉肖战的期限已经过去好几天了。王一泽一路上快马加鞭终于以最快的速度赶回了北昭。

  王一泽兴冲冲的便往内院赶,路上碰到灵泽,才得知肖战被罚跪搬去别院的事。这几天王一博宿在宫里,也是好几日没有回来了。

  王一泽听的怒火中烧,加快脚步往别院跑,一到院子就看到肖战站在枯树下,手中捏着一枚枯叶。

  “早知如此绊人心,何如当初莫相识。 ”

  身后忽然传来声音,令肖战一惊。自从他搬到这里,除了日常送饭的奴才们,便再也没人来过。肖战回过头,王一泽因为多日跋山涉水,所以一身衣服显得有些狼狈。

  “阿战,我说的可对。”肖战心里有王一博,所以才会如此难过,早知今日如此难过,还不如不认识。

  是啊,早知道如此,还不如不认识王一博。

  “我给你带来个惊喜。”王一泽走向肖战,将袖中的蓝盒子递给他,王一泽先往自己身上抹了点,以免有什么不妥,这盒子中膏体甚香,浓郁雨后清晨的感觉,盒子上的花纹也很独特。

  “这是?”肖战接过盒子,一脸疑惑。

  “还记得吗,我说过,你身上的疤痕,我一定会给你想办法。”王一泽拍了拍肖战的脑袋,“这个药听说效果特别好。我虽然不知道他到底管不管用,不过……怎么也算我千辛万苦找来的,阿战,答应我,试一试,好吗?”

  王一泽看着肖战,眼里写满了认真,肖战同样看着王一泽,肖战的眼睛又黑又亮此时又充满了一层水汽,显得肖战的双眸更亮了。肖战手里紧紧攥着那个盒子,比起王一博,,王一泽给了他太多太多了。

  “肖战谢过六殿下。”肖战还未等拜礼,王一泽就扶住他了。

  “回屋吧,你身体有寒症,这样的天气别在外面。”王一泽扶着肖战进了屋子,看到里面陈设倒是还好,应有尽有,也不算太冷,他这才放心点。

  “记得按时涂,我如果收拾完能赶上,我就来陪你,赶不上你就自己先吃晚膳。回来我是要问的。”王一泽把手炉递给肖战,这人这么不会照顾自己,明明有手炉,出去的时候竟然不拿着。

  王一泽安抚好肖战,自己就去沐浴了,一连好几天他都没换过衣服。在宫里的王一博听说王一泽回来,也坐不住了赶紧启程回府。

  王一泽一回去势必要去找肖战的,而肖战此时又跟自己冷战。

  王一博怎么也没想过,有一天他会对自己弟弟提心吊胆…

  不敢想,不敢想……

  

  

  

  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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